【越岳】飘飘然
全文想象，请勿上升
台下预警，不喜勿进
时间线推到2012年左右
生日来看小有名气的飘飘岳
第一次动笔写这样的岳，是会肆意张扬，目中无人，狂妄自大，眼高于顶的他，却也会及时清醒，敢于认错，适时低头，看清去路的他。看惯了他小心谨慎，沉稳持重，常常会忘了，他也曾初露峥嵘，鲜衣怒马。
春寒料峭，天桥剧场的后台却人来人往，热闹非凡。岳云鹏急匆匆地推门进屋，带着一身寒气窝进后台最大最软的沙发椅，摆摆手便算是回应了后台此起彼伏的问好声。
“今儿返场来段竹板书吧，挺长时间没听你唱了。”孙越看着人的模样，难得开口干预人的返场节目，平时他一贯是不管不问，主要还是他瞧着小岳最近状态不对，返场都不怎么上心，这才多了句嘴。
岳云鹏头也没回，只举高小胖手朝人摆摆，语气慵懒，“不来，没有贴板儿的。”孙越走到人跟前，附身看着人，“岳老师现在腕儿大了，还学会使唤人儿了。”
岳云鹏仰脸看着人，面上挂着轻快的笑意，跟人半开着玩笑，“我这只要是没高老板贴板儿，轻易是不能开嗓儿了。”
孙越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，没好气儿地点点人脑袋，“还想让老高给你贴板儿，做什么梦呢。”
岳云鹏瞧着满后台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朝这面张望着，觉得有些丢脸，梗着脖子反驳，“怎么不行了，他那倒二也都是我让着他，不然早就换位置了。”
其实这话岳云鹏憋在心里好久了，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火了，还是不能当倒二，可他还没那个胆子直接跟师父说，只好跟孙越发发牢骚。
孙越看着后台心思各异的演员，到底没直接发火，伸手捏捏人紧绷的后颈，面上挤出几分笑意，“小岳，别开玩笑了，瞎说什么。”说着手上微微使力，示意人接话。
岳云鹏不是读不懂孙越的暗示，却破天荒地选择了装傻，轻哼了一声没搭茬，反而撂孙越个没脸。
孙越强忍下给人一巴掌的冲动，重重咳嗽一声，遣散了一旁试图看热闹的演员，“都该干嘛干嘛去，别在外面传闲话。”
戏比天大，台下再多的情绪，一丝一毫也不能带到台上，可演完了下台鞠躬后，孙越便再没给岳云鹏一个笑脸，只扔下一句，“身体不适，告假几日，队副替我忙着吧。”
岳云鹏到底没拉下脸拦人，只默默看着人的背影，手指不自觉地搅着衣角，下一秒又清了清嗓，对着后台的演员喊了一声，“明天正常演出啊。”
说着又随便叫了个师弟，“明儿孙老师不来，你给我捧一场。”岳云鹏有些霸气地拍拍人肩膀，“不用怕，正常捧就行，我能保证演出效果。”
然而这样盲目的自信没有维持多久，在三天连换了四个捧哏之后，岳云鹏不敢再面对观众一次比一次失落的目光，终于在休息日敲响了孙越家的门。
孙越开门看见是岳云鹏，也没惊讶，只闪身让人进屋，“哟，什么风把岳大明星吹来了？”
岳云鹏低着头不搭话，因为他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。热不好的场子，控不住的观众，对不好的节目，是他这几天翻来覆去的噩梦，他本以为他已经能独当一面，可离了孙越，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。
“孙老师，我错了。”他抿抿干裂的嘴唇，只觉得喉咙又干又紧，挤出这几个字便再没了话，也没脸抬头看人，只偷偷瞄着人的脚。
孙越站在原地没动地方，只回头看着人，他知道人早晚会来，只是没想到认错认的这么痛快。
岳云鹏半晌都没听见人的回应，心里发慌，干脆小步进了人的书房，捧了专属于他的戒尺来，低着头几乎是塞进了人手里，“您罚吧。”说着也不等孙越反应，扑通一声跪人身前，一张小脸烧得通红，依旧没敢抬头看人。
孙越被人一连串的动作哄得心情好了许多，拿着戒尺一端挑起人的下巴，盯着人亮晶晶的眼睛看了半晌，手里的戒尺猛地改挑为拍，轻贴了贴人火热的脸颊，“小岳，你可别后悔。”
岳云鹏被冰凉的戒尺吓得瑟缩一下，咬咬嘴唇又颤巍巍地闭上眼睛，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，只要能让孙老师消气，大不了几天不上台，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
“行了，把眼睛睁开，伸手。”孙越看人吓得脸上的肉都跟着轻颤，觉得火候也到了，他又不能真的打在人脸上，演员的脸金贵，轻易动不得。
岳云鹏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两侧淌了下来，他睁开眼，双手举平在身前，“谢孙老师教。”
孙越拿戒尺侧面敲敲人手心，“先别忙着谢，挨住了再说。”这次孙越没再跟人玩笑，而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，只一下便打颤了人的胳膊。
岳云鹏皱眉咬牙，才强忍住躲开的冲动，酸涩的泪随着戒尺的起落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，却迟迟没有落下，他是爱哭，可他现在没脸哭。
他在迷蒙中看着自己的手，突然想起来不合时宜的形容，感觉这像极了夜市的红烧猪蹄，想着想着便分了心，下意识屈指的反应险些板不住，好在孙越及时发现，停了手，“挨打还能溜号，你可真行。”
岳云鹏吸了吸鼻子，晃晃脑袋以示不敢。手掌间热辣的痛意混着手臂的酸麻快要冲破他忍耐的防线，他不敢开口，只怕张嘴便是泣不成声。
孙越叹了口气，想给人抹抹眼泪都不知从何抹起，干脆放了戒尺，“你啊。”小岳这副委屈模样，倒像是他欺负了人，分明是人的错处，他却也狠不下心来凶人。
“怎么想起来认的错？”孙越向后两步靠坐在沙发上，看人要放下手又提醒着，“哎，让你放下了吗？”
“没您演不了。”岳云鹏扁扁嘴举平手臂，丝毫不掩饰对人的依赖，其实从第一天开始，他就意识到了相声二字，远不是他一个人能撑起来的，可他还是不信邪地坚持了几天，但结果还是一样。
“不飘了？”孙越想着人目中无人的样子觉得好笑，看人臊得头都抬不起来，还是转了话题，“明天返场竹板书，你自己给自己贴板儿。”
岳云鹏惊讶地抬头看人，眼神里写满了控诉，这刚挨完手板就打板，不是要他的命嘛，偏他还不敢反驳，只好低着头应了。孙越屈指敲敲人脑袋，“你生日还不给观众演个节目？”
岳云鹏眨了眨眼，这几天忙的他都忘了明天是他的生日，孙越抬手轻搭在人胳膊上，示意人放下不停发颤的手臂，轻声细语，“小岳，新的一岁，恭喜你长大了。”
彩蛋看可爱小岳许愿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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